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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伴們:

 

  第三次私塾回溯出生時期之後,我寫下了:

 

  <我在一片海洋之中,平靜自在地划動雙手雙腳、翻轉自己的身體,沒有拘束、沒有限制、沒有哭、沒有笑,就只是很本然的存在著!

 

 

 

原型

 

  當我再次看到自己寫下的文字,我不禁想到:原來,我的原型就是<本然的存在著>!

 

  但是,我也曾提過,我的出生時期,畢竟已經將近四輪(48 年)之前了,真的是有些不復記憶!雖然志建老師強調:那跟年代久遠沒有關係!但我還是有點不清楚,那到底真的是我當時的狀態?抑或只是我<現在>的狀態!?

 

  志建老師還說:要把自己(原型)給認回來!我就在想,不論上述的答案為何,好像我現在的狀態就跟自己的原型很接近啊!那,我這樣算不算已把自己給認回來了呢!?

 

  還會想到,我好像很能接受自己本然存在著的狀態,但是,我好像還沒那麼的接受私塾伙伴們本然存在著的狀態。

 

  怎麼說呢?就像我前一篇文中寫的,我是很信任志建老師及他所營造出來的私塾環境,所以,在這裡,即便第一次私塾時我也還在觀察、感受,但和我同一組分享的伙伴,還是說我給她<鬆>的感覺;第二次私塾時我更是如實地呈現自己的狀態,例如,我感到自己的肩頸很痠,就會自在的扭動一下自己的身軀,完全不理會旁人是不是覺得我怪怪的,所以也有伙伴說我<整個鬆在自己的世界裡>。

 

  但是,當伙伴們分享自己當下的狀態時,我好像並沒有全然的接受,或說不夠貼近她/他們。

 

 

 

距離

 

  志建老師曾要我感受一下,伙伴們的回應各給我什麼樣的感覺?我回答:「『驚訝』的距離最遠;『欣賞、感動』近一些;『心疼』最接近。」但是,當伙伴們提到自己的一些狀態時,我竟然大多是呈現出驚訝,那麼,我是不是也距離伙伴們不夠近呢?

 

  例如有伙伴提到她帶著兩個孩子去騎車旅遊,我竟然只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吧!

 

  順帶提一下,向來我經常<突如其來>的笑聲在很多場合是會嚇到身邊朋友的,但在私塾,竟然有位女生的笑聲是比我還要大的,這也讓我有些驚訝!

 

  就像前面我提到的,<驚訝的距離最遠>,照理說,向來笑聲很大的我,應該很容易貼近這樣的人啊!我自己笑聲很大,是因為大學時代開始就呆了四五年話劇社,我們是曾經受過訓練,一定要在舞台上開懷大笑的,要笑到大禮堂的最後一排觀眾都要能聽到我們的笑聲,但從那之後,不在舞台上,生活中開心時,我也就是那樣的笑。即便在戲院裡,看到好笑的情節或對白,我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出來。

 

  那,為何私塾裡有伙伴也這樣大笑時,我卻只是驚訝而無法貼近她呢?是不是,我在競爭比較,怎麼可以有人比我笑得還更大聲,而且,還是個女生?

 

 

 

憂鬱

 

  同樣的,當有伙伴提到自己憂鬱時,我竟然也只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吧,事後想想,我那麼的沒辦法接受別人<本然的存在>嗎?那麼,我又有何資格去要求別人接受我本然的存在呢!?

 

  雖然我自己還是不甚瞭解憂鬱,但我有些朋友都曾因憂鬱而用藥。

 

  會想起我的一位室友,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三年,從沒感受到他的憂鬱;後來他和另一人住在一起五年左右,但當他室友搬走時,他的憂鬱就展現出來了。他開始會在三更半夜時打電話給我,前幾次我會問他<怎麼了?>或是<需要我怎麼做呢?>後來,我直接就說:<我過去陪你!>但當我這麼說時,他反而跟我說<不用了!>

 

  後來的我,當然知道,正憂鬱的他,願意打電話給我,已經很不容易了,但最後,我還是把他從原來住的環境中硬拉出來,改成和我一起另外合租一層公寓。還好,那時他倒也蠻熱切的和我一起去找房子。

 

  昨天看楊蓓老師寫的<勇氣與自由>,第四講《凝視憂傷》裡有段文字:

 

  <有人說,人一輩子沒有得過憂鬱症,就如同有人宣稱從未得過感冒一樣,那是不可能的。如果我們把憂傷視為常態,把它當成心情的基調,就會知道憂鬱的出現其實是很自然的。

 

  人感冒時,要藉著休息、調整生活,讓自己慢慢復元。同理,如果我們把心裡的憂傷仔細分析,把它常做人活著的心情基調,就不會對很多的病症大驚小怪。人面對憂傷時,最大的困難處,在於我們無法接受憂傷是生命中的基調,以致無法誠實面對;如果能誠心接納,人就能慢慢從憂傷中走出來。

 

 

 

接受

 

  回想起來,有蠻多人本然的存在都是我還不能接受的,例如我的母親、我的某些學生,在這方面,我要再多加把勁兒了!

 

阿寶 :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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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baobrothe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